2010年3月1日星期一

我和照相机

近一年来,手持照相机已成我的一个小小的乐趣。这是一架“日光”F牌照相机,是全体职员了某一天的纪念而赠送给我的。我觉得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便决心亲自来摄影。这也可以说是我一生中不断革新的一个事例。   有位诗人说∶“绘画是不需要语言的诗。”我认照片也是不需要语言的,敏锐而严肃的,优美而现实的诗。   把遥远的雄伟的群山合一体,拍成照片,从这可以生使人从窒息的世界升华到抒情世界的诗,可以生超越界限的,充满巨大希望的山的诗。在天真烂漫的稚子的笑脸上,洋溢着人类最美的,光照寰宇的生命之爱的诗。 v今年(1971年)6月,我曾在北海道的大沼湖畔投宿。当薄暮即将降临之际,湖畔笼罩着一片幻想与神秘的气氛。不一会儿,我登车准备绕湖一周。夜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一片黑暗中,只见远外的山上异常明亮。同行的人对我说∶“那大概是的函馆的灯火吧。”   可是,就在这一那间,我猛地一下子惊呆了。迎候我们的并不是人工的灯光,   而是优雅巨大的天体。它堂堂的形象令人感到宛如太阳,而我在一瞬间竟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月亮。

 天空重新发亮了,光辉壮丽的初夏的满月照耀着下界。漆黑的湖面上跃动着金波,银波。没有丝毫人工的光。辽阔的幽静的黑暗世界现在变成了月光的舞场。   时间在流逝,当我从梦幻中清醒过来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劲地按着相机的快门。我四处变换着位置,拍下了100多张照片。我曾想把平安时代著名的月亮如实地留存下来。这种无意识的意识竟使我不知不觉地拍下了这多的照片。   不消说,从这时起,我便开始决心做一名拍摄月亮的无名的摄影家了。   我的技术并不高明。不,也许说一窍不通更恰当。不过,我觉得这也无妨。因,摄影包含着一种哲学,它不是单纯的技术,而是透彻的心灵的作业,是表现自我的手段。一张出色的照片包含着某种能打动鉴赏者心灵的东西,那恐怕是由於通过镜头而形象化了的摄影家的生命激情而脉脉地传到鉴赏者心中的缘故。我暗自认,这样的照片才是最美的作品。


摘自:《池田大作选集》

2 条评论:

人生不过如此-沈兴.sim Heng.(1963)。 说...

年刚过,你也出现了。好事来的。加油!

说...

谢谢!我一定会加油的。